156-女侠-陈璐-198312（一）
陈璐买秋菜这一仗打赢以后，接着就乘胜追击，扩大战果。
她认识的那些农户通过这次买秋菜，本来对这个小丫头的将信将疑，一下子都打消了。不单单是因为陈璐兑现了口头承诺，还因为陈璐前前后后那些天，说话做事都不慌不忙，有条不紊的，那沉稳和成熟跟她的年龄和阅历严重不符，让人不敢相信。
空军大院这边眼瞅着又要和往年一样，各家各户过冬的老三样都准备好了，白菜、土豆、萝卜。谁也没去想，数九寒天还能吃上反季青菜。
本来农户和住户之间就是干柴烈火，陈璐只不过划了一根火柴，你说她功劳有多大？实践证明，还真不能这么说，这根火柴和你点香烟那根就是不一样，因为结果完全不一样。
陈璐去看大白菜的时候，就有了这个想法。当时顾不上，她只是和农户闲聊了一些相关的话题，了解了一些种菜的粗浅的知识。等秋菜都拉走了，现金都揣兜里了，就有农户给陈璐打电话，问她前面了解那么多反季青菜的事，想干啥？是不是想扣大棚？缺不缺劳力？他们想的是，反正冬闲这几个月也没事干，如果能找个活儿干，挣点钱，挺好的。陈璐就说了，你们自己扣大棚，自己种菜多好啊。农户就说，没钱呀，扣不起大棚啊。陈璐就说，我要是给你们出一部分钱呢？
就这么说来说去的，就越来越上道了。陈璐就邀请他们来空军大院谈谈。陈璐设计的合作方式是这样的，农户出一半钱，空军借给他们另一半，农户负责把大棚扣好了，就开始种菜。生产出来的反季青菜空军全包了，付青菜款的时候，空军付一半，留一半算还款，什么时候借款还清了，大棚就全是农户自己的了。到时候，空军继续包销青菜，就是付全款了。
农户还是很精的，很快就发现了，陈璐提出的合作方式，关键是青菜的价格。只要价格够高，农户怎么算都有钱赚，反过来，如果空军把价格压得太低了，农户怎么干都没意思。
于是，双方就开始谈价格。陈璐不懂，就让蔬菜组的其它人和农户谈，双方呛呛来呛呛去的，还是谈定了几种青菜的价格。其实，人家农户还是比他们更专业，讨价还价的水平也更高一些，谈定的价格肯定是偏高了。但是这边也不能叫吃亏，空军大院的人，更看重的是能在大冬天的吃上反季青菜，价格贵一些他们倒是不太在乎，认为让农户多赚点钱也应该。
陈璐不懂技术，不懂价格，就专心做记录。最后她让大家都安静了，她来宣布谈判结果。扣大棚的预算资金、几种青菜的谈定价格、每种青菜的预估产量。双方都说认可了，她就把做记录的本子收起来，宣布散会。当时陈璐是真不懂，就算不签正式合同，至少让双方签字确认吧？
接着，陈璐又去找范叔叔了。扣大棚的钱，对那时候的农户来说挺多的，但是对空军大院来说，就是看不见的零头。不用后勤大帐上出钱，服务社自己的流动资金就够用。钱又不是花出去，几个月以后就还回来了。
农户们的劳动热情，是陈璐始料不及的。他们事先已经看好了材料，约好了劳力，陈璐把钱送去的当天就把架子支起来了，就隔了一天，菜籽就撒上了。接着，最快的品种，半个月多点就拉到空军大院来了。接下来，其它品种也陆续来了，蔬菜组马上就热闹了。
空军大院这个服务社，空军是没指望挣钱的，能把他们员工的工资和日常开销挣出来就不错了，后勤部每年都倒贴他们一些钱。所以这次订购青菜，陈璐也没多个心眼儿，跟夏天一样，正常加价就给卖了。所以卖价和市面上比，明显便宜。加上青菜成色好，都是当天早上现摘的，黄瓜都是顶花带刺的。这消息可瞒不住，不单空军大院里的住户愿意买，很快就让大院附近的住户都知道了，纷纷想办法买这些青菜。有偷偷溜进大院买的，有托熟人代买的，一时间热闹非凡。
往年蔬菜组一到冬天就闲了，是各组里最闲的。今年可倒好，反过来了，蔬菜组成了最忙最累的了。
这服务社本来管理就不正规，干部都是口头任命的，蔬菜组原来的组长本来也没把自己当个官看，这次干脆主动交权了。从陈璐和农户联系，张罗这件事开始，她就成了蔬菜组实际的组长。反季青菜卖了一冬天，陈璐看大家比往年辛苦很多，就去申请一些钱，以补贴的名义发下去了。这就更加坐实了她的领导地位。
有一天，陈璐嘴馋了，就去熟食组，想买个小肚，下班带回家。这时候是下午，没有顾客，卖熟食的大姐一个人坐在柜台后面。陈璐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大姐正在掉眼泪。她跟这位大姐不熟，连名字都没记住，平时见面就叫大姐。她也不好多问，买了一个小肚就回来了。那天也不知怎么了，陈璐就好事儿，很随便地问问别人，想知道熟食组这位大姐为什么哭。就有人悄悄地告诉她，说大姐被同组的人欺负了，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。陈璐一听，骨子里那个侠气就顶上来了。她怕告诉她的人是一面之词，又问了几个值得信任的同事，就把事情搞明白了。
原来这位大姐叫王雪琴，是随军家属。丈夫两年前被提拔到总部机关工作，她就跟着来了。老公升职，还是来北京，还是来空军总部，把她乐的，连着很多天都睡不好觉。她才三十几岁，也不能天天在家里看孩子呀，两口子就到处打听，到处求人，后来就进了服务社。这工作王雪琴太满意了，就在家门口，又不累，多好啊。进了服务社，她就被分到了熟食组，这个她也挺满意的。她是小县城里长大的，原来什么活儿都干过，就没干过这么轻省的。
时间长了，她的烦恼就来了。熟食组有两个人，轮班卖货，不当班的时候，就可以偷偷地跑回家去。那位同事就欺负她，看她是后来的，就找各种借口不当班。最近越来越严重了，每天能来服务社露个面就不错了，经常连面都见不着。陈璐看到她哭的那天，王雪琴的孩子病了，没上学，一个人在家躺着呢，她这个当妈的，能不难受吗？
陈璐没有马上发作，她得想想，怎么处理这个事才更妥当。她就私下里继续打听，就打听到了有用的信息。
熟食是个比较特殊的商品，每次进货，如果不能及时卖完，熟食就可能变质，就不能卖了。所以，卖熟食的都是变价销售，就是快变质的减价处理。王雪琴那个同事就经常钻这个空子，今天进十个肘子，她就先拿回家一个，让王雪琴别记账，等过几天剩的少了，再跟减价处理的肘子一起记账。
有了这个把柄在手上，陈璐替王雪琴复仇的计划就有十足的把握了。剩下的就是等待时机了。
陈璐安排好之后的第二天下午，机会就来了。轮班站岗的来告诉她，目标出现，进熟食组了。陈璐就出去了，往服务社的院子门口一站，等着。不一会儿，目标从屋里出来了，往院子大门走，要回家去。后面跟出来的人朝着陈璐点点头，陈璐就明白了，她伸出手，把目标拦住。
“今天拿什么好吃的了？给钱了吗？”
那个人一听，脸就白了。
“我，我今天没带够钱，想明天带来。”
陈璐微笑着，帮她掸掸衣服上的尘土，
“行了，别编了，骗谁呀？”
那个人更害怕了，
“我先放回去，把钱拿来再买，行吗？”
“行，那有啥不行的，反正熟食组也是你们家开的。”
那个人犹犹豫豫地往回退，眼睛一直看着陈璐，看陈璐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，就转过身，急急忙忙地跑回屋里。
陈璐慢慢悠悠地跟着进屋，走到熟食组的柜台前。那个人已经把两个小肚拿出来了，放在秤盘子上。然后回头看着陈璐，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。
陈璐还是微笑着，笑的很甜，又伸手帮她扽扽衣襟。
“你看看这个，这么排班儿行吗？”
陈璐说着，眼睛看看墙上的一张红纸。那个人也跟着看。
红纸上的标题是，熟食组排班表，下面是周一到周日，每天后面跟着一个名字。王雪琴三天，那个人四天。
“行，行，我一定，我一定。”
“行啊？你同意了呗？今天你不当班，愿意帮着干点儿活就干点儿，家里要是有事儿就去忙家里的事儿去吧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家里没什么事儿，上班时间我就应该在这儿。”
陈璐这时候把笑容收了，盯着她看了几秒钟，转身就走了。
让陈璐想不到的是，当天晚上来她家的不是那个人，而是王雪琴。而且，王雪琴不是来谢谢她的，而是来替那个人求情的。
原来，陈璐的调查工作漏掉了一个重要信息，那个人的丈夫是王雪琴丈夫的顶头上司。王雪琴这么长时间一直无声无息地忍受着，一方面是自己懦弱，另一方面是怕影响了丈夫的前途。她是心甘情愿忍受欺凌的，只要能对丈夫有好处，让她吃什么苦她都愿意。
陈璐从王雪琴进门开始，一晚上都没露笑容。听王雪琴讲自己心甘情愿的时候，陈璐更是咬牙切齿。她用两只手揪住王雪琴的脖领子，恶狠狠地说，
“你不要怕，你怕管用吗？要让他们怕你，知道吗？”
第二天，陈璐还是不放心，就到办公区去了。找到那个人的丈夫，问他，她媳妇的事情他知道多少，对方肯定不肯说啊，陈璐就说，你不愿意说也可以，我替你说，然后就从头说起，详详细细地说，刚说了几分钟，对方就投降了。说他都知道了，也批评了媳妇，希望陈璐能高抬贵手，她媳妇一定痛改前非，重新做人。陈璐就说，你媳妇的事不用你管了，我替你管了。我今天来，是想问问你，你想不想也让我管管。他就不明白了，问陈璐什么意思。陈璐就说，王雪琴的丈夫要是掉了一根汗毛，陈璐就会来找他算账。对方马上懂了，连声说，不可能，他们在办公室一直是哥们儿，是战友 好着呢。（未完待续）
自卑248陈璐198704（一）
《放飞蓝天之★夏》
自卑248陈璐198704（一）
陈璐要出访南京，思量再三，最后还是决定乘坐飞机。机票是让殷桃去买的，说这个事儿的时候，陈璐就特别留意了殷桃的反应，觉得殷桃没有表示任何的惊讶，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去办了。看来，大家还是认可陈璐这位老总的，她出差好像就应该坐飞机。
到了南京，陈璐从机场里往外走，看到出口处有很多人在等着接人，有人在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，
“陈璐，在这儿呢，这儿呢！”
陈璐朝喊声看过去，这才看到蓝天公司专用的接人大牌子，上面有陈璐的名字。举牌子的是个女的，牌子旁边有个男的在使劲地招手。陈璐认出来了，招手的是马向阳。
陈璐快走几步，走到他们面前。
“你好啊，马总，你还是这么精神？”
“哪里哪里，是看见你了，才精神的。”
陈璐伸手过去，和马向阳握握手，然后看着举牌子的小姑娘，
“你叫什么，你是田雨吗？”
“对呀，我是田雨，陈总好。”
陈璐说着又和田雨握握手。这时候马向阳已经接过了陈璐的拉杆箱，
“咱们走吧，边走边说。”
他们坐上出租车，来到南京蓝天。马向阳领着陈璐，从一楼走到五楼，让陈璐看看南京蓝天的全貌。然后回到三楼，到马向阳的办公桌旁坐下。
“陈璐，这次来南京怎么安排呀？需要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没想怎么安排呀，南京是你的地盘，我等着听你安排呢。”
马向阳看着陈璐，像是犹豫了一下，把上身向陈璐这边凑凑，声音也压低了，
“我这一路上都叫你陈璐，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不高兴啊？”
“怎么了？你叫我陈璐是应该的呀，你比我大，本事也比我大呀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你是蓝天公司的行政总监，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啊。按说我应该叫你陈总才对。”
“你别扯了，什么陈总啊，叫我陈璐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马向阳慢慢地点点头，
“嗯，这样也对，要让人真心服你，靠那些表面的东西是没用的。”
“对了，陈璐，你能不能不叫我马总啊？”
“怎么了？叫你马总怎么又不对了？”
“你没觉出来吗？你叫我马总，显得生分，好像我跟你关系不好似的。”
“是吗？那我应该怎么叫你呀。”
“你叫我小马行吗？让别人听着就觉得咱们俩挺近的。”
“行啊，哎，你不是在逗我吧？”
“我怎么敢逗你呢？是我在求你。”
“好吧，让我叫你小马还真不习惯，你得让我适应适应。”
“行，你想着点儿就行。”
马向阳坐直了身子，郑重其事地说正事了，
“你这次来，徐姐和老吴你是肯定要谈的，你看先谈哪个？”
“徐姐不着急，还是先去见见吴刚吧，这个人怎么样啊？我听说他原来是工厂的工会主席，我想跟他请教一些行政管理方面的经验，你看好吗？”
“那有啥不好的，你这是不耻下问呢。”
“对了，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，你看都喊上谁？”
“中午？你们平时中午怎么吃饭呢？”
“我们平时是公司给订的盒饭。”
“有我的份儿吗？咱们中午别出去吃了，耽误了你们工作，我的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晚上再一起吃饭。”
陈璐这时是真的为难了，她的嘴唇动了动，还是没想好怎么说。马向阳看着，就试探着说，
“今天晚上你有安排了？”
“是啊，我和人家约好了，要么我给推了？”
“别呀，你那个重要，我要请你吃饭就是个形式，不请你，怕你挑礼，其实没什么正事。”
“你想不想知道我约的是谁呀？”
“不想，我劝你也别说，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，否则大家都麻烦。”
“你知道是谁？你还知道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陈璐从马向阳的表情里看到的，可是马向阳什么都知道。去年七月份，陈璐第二次去香港，跟着李唐龙见了很多商场上的大人物，回来以后，李唐龙还耐心地解释了他们之间明争暗斗的过程，听得陈璐心惊肉跳的。从那时起，陈璐就开始知道了外边的天有多大。相比之下，空军大院就像个井，她在大院的家属区生活了二十几年，看到的天就是一个圆圈，偶尔能看到几颗星星，从来没见过太阳和月亮长什么样。
认识瞿霞的时候，陈璐就自然地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。陈璐没有能力理解大学老师应该什么样，都应该懂些什么。瞿霞可是什么都知道，什么新事物，瞿霞都是一看就懂。后来，瞿霞在李唐龙面前强力推荐马向阳，好几次陈璐就在旁边，瞿霞嘴里的马向阳可是神了，好像比瞿霞的能耐大着不止一点两点。那么马向阳的能耐得多大呢，还能大到跟李唐龙相比吗？
春节前，马向阳还在北京的时候，陈璐就偷偷地开始留意，一有机会就侧面观察马向阳的言行举止，这样，她就亲身体验了马向阳的行事习惯，她发现，马向阳有一个跟李唐龙类似的特点，那就是外人看不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。马向阳与人相处总是嘻嘻哈哈的，关键的话可是从来都没落下，好像他提前就深思熟虑好了，到了该说那句话的时机，话就自然地说出来了。另外一个特点，马向阳与李唐龙也有点类似，那就是看到不起眼的蛛丝马迹以后，好像不用时间去分析和思考，就能把深埋着的结果拿在手上。
现在，陈璐晚上约了谁，应该只有天知地知，除了她和约的那个人，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。但是陈璐可不敢这么想，类似的情况李唐龙已经给她戳破好几次了。现在，对面的马向阳连表情都跟李唐龙很像，那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她陈璐，你没必要有事瞒着我，我是在帮你的。
陈璐离开马向阳那里，马向阳也没送她到四楼，刚才跟着马向阳巡视一圈的时候，陈璐就注意到了，南京的几位老总，占的都是相同的位置，最后一排左手那个。楼层也是按蓝天的习惯安排的，三层是业务，四层是行政，五层是财务。还是那句话，陈璐能看懂什么，能看懂多少，恐怕马向阳比陈璐都清楚。
吴刚显然是特意在等陈璐，随便地翻看着文件都是幌子，这种肤浅的把戏，陈璐也能看懂。陈璐走过去，自己把前排的椅子转了180度，然后坐下，微笑地看着吴刚。
“吴总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“你是陈总吧？你是我的顶头上司，大驾光临，有失远迎，还祈原谅。”
陈璐感觉吴刚有些紧张，几句文词说得有些做作。
“吴总，咱们都随便一点好吗？”
吴刚笑了，用手挠着头发，
“陈总这么大的官，还是头一次来南京，我确实有点紧张。”
“你有什么好紧张的，倒是我，小小年纪，就来装着大人样，真怕你笑话我。”
“哪里哪里，我怎么敢笑话你呢？”
“好了，抓紧时间说正事儿吧，我这次来南京，就是想跟你吴总请教些问题，我希望吴总别嫌我不懂事，能耐心地告诉告诉我。”
“请教谈不上，你想知道什么，我知无不言。”
“你看，你比我年长这么多，又有多年的领导经验，能不能传授一些给我呀，我是真心的，你别误会了。”
“我是参加工作很多年了，可都是在国营单位里，咱们蓝天不一样，我还在适应，本来还指望陈总来指导指导我的工作呢。”
两个人说了几句，陈璐也感觉不像刚坐下时那么紧张了，
“其实，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国营单位的那些事儿，我没在国营单位上过班，很想知道你们原来工厂里的行政管理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还真不一样，我们工厂没有行政管理这一说，我们有党委，有组织部，有宣传部，还有团委，有工会，党政工团嘛。”
“你是工会主席？”
“是啊。”
“你归书记管？”
“对呀。”
“书记怎么管你呢？”
“怎么管？他不怎么管我，就是有事该我做的时候，给我下命令，我照命令执行就行了。”
“哦。”
陈璐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，对江汉也能这么管吗？
“你们那个书记对工会的事情懂得多吗？他给你下命令你服吗？”
“书记不用懂工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，他只提要求，具体怎么做全靠我。”
“你做的他要是不满意呢？”
“那就没办法了，他要能找到比我本事大的，他就把我换了呗。不过我在厂里的时候，他还真就找不到比我厉害的，不是我吹牛，工会那些事，当时就我知道的最清楚，他让谁干，也得来问我呀。”
“你要是不好好干，或者故意捣乱，他有什么办法吗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捣乱呢？我要是不愿意干了，我就走呗。这不，我来蓝天上班了。我走的时候，也没必要撕破脸皮呀，大家好聚好散呗。到现在厂里还经常来问我一些事情，只要不影响蓝天公司的工作，我都是尽量在帮他们。”
随后，陈璐又问了几个问题，感觉吴刚的回答对自己很有启发，就真诚地说了谢谢，结束了和吴刚的谈话。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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